说说阿勇吧。
阿勇常常揶揄我,说我是富二代,我也常常揶揄他,说你才是富二代,你们全家都是富二代。
我说的是真话,阿勇真的全家都是富二代。
阿勇祖上是做煤炭起家的,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到他父亲这一辈,已然将商业的触角覆盖煤炭,钢铁,房产等诸多行业,而她母亲也是出身名门,系家中独女,外公家里,主要经营酒店,卖场等等,到了阿勇这一辈,自然得天独厚。
阿勇父母虽已至暮年,仍老骥伏枥,尚不需阿勇出面为家族企业劳心费力,只是将本市的两个酒店交给他打理,以期让阿勇锻炼锻炼。
阿勇也乐得自在。
这两个酒店分列市中心东西两侧,在本地酒店中,当属最为奢华的行列。
阿勇对于酒店管理既无经验又无兴趣,他找了两个专业人士帮忙打理。
他自己则直接经营起了几年前盘下的,距离酒店不远的一个豪华酒吧。
这里,是我们四个的据点。
酒吧酒店,这是一条龙的配置,不说,你也懂得,如果换做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我不是阿勇。
阿勇的实际情况是,守着青山没柴烧,就连阿坤也说过,阿勇就是一条拴在厕所外面的饿犬。
我问阿坤怎么讲,阿坤说:守着厕所没屎吃。
阿坤话糙理不糙。
这不怪别人,全怪阿勇自己。
优越的家庭环境,让阿勇有着深度的精神洁癖。
这么多年来,阿勇只有两个女朋友,原配叫五姑娘,新欢叫充气娃娃。
一段时间内,阿勇迷恋上了新欢,冷落的原配,而后迷途知返,再次与五姑娘如胶似漆。
你能想象吗,一个连自己有几辆超跑都记不清的富二代,个人生活,堕落至斯。
反正我是不能理解,尤其是当那些漂亮姑娘,像是苍蝇难以抗拒粪坑的诱惑似的,抓住各种机会接近他,却被他用‘苍蝇拍’一一拍死的时候。
我问阿勇说:那事儿,真的那么有意思?
阿勇说: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一段时间,我,阿坤,阿健,常常打赌,赌最近一段时间阿勇是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这件事,无须问阿勇本人,我们只需与阿勇同去厕所观察即可,阿勇的尿尿时,偏向左边,便是赌右手的赢;偏向右边,便是赌左手的赢。
长此以往,我们亦是乐此不疲。
我也曾经劝过阿勇,强撸灰飞烟灭,小心精尽而亡。
当时阿勇正喝了一口啤酒,还没有来得及下咽,听我这么一说,呛了一口,喷出了四五米远。
阿健和阿坤同时愣了一下,之后一个伏桌大笑,一个捂着肚子,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
是啊,这话,谁都能说,唯独我没有这个资格。
阿健,阿坤,阿勇,三个人各有各的性格,很多事情,难有一个统一的观点,一件事除外。
那就是对我的态度上。
阿勇说:一般的男人就像是狗,只有母狗发情,才会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合适的环境下发生关系。
阿勇又说:你不是一般的男人。
我说:我怎么不是一般的男人了?
阿勇说:路飞是海贼王一样的男人,你是泰迪熊一样的男人。
我自然明白阿勇的意思,却懒得与他争辩。
我说:呸!
好了,最后,说一下我自己。
我叫杨乾,隋炀帝杨广的杨,清高宗乾隆的乾,我的朋友们都叫我阿乾。
阿健曾经问过。
他说:阿乾,你知不知道杨广和乾隆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荒淫君主?
我说:我知道,怎么了?
阿健说:你要是回到古代,当了皇上,肯定比这两位爷还操蛋!
我心有所感,富拥风雅一般,随口吟出一首诗来。
我说:古时名伶芳菲尽,何如今日百花香,他日若遂凌云志,旷世风流赛帝王。
阿健直勾勾的看着我愣了半天。
他说:你没救了!
阿勇说我是富二代,倒也没有冤枉我,但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富,不假,但我从来都不觉的自己是二代。
我父母要比阿勇父母想的开,老早就打起背包,去环游世界了,一两年也难得见上一面,彼时给我留下的,只是两家规模不大的家装建材店面。
店面不大,拼死拼活,挣点辛苦钱。
经过几年打拼,我将原来的店面扩张,并在市区新开两家店面,在市辖县区,新开了七家店面,谈不上垄断,倒也成了本市的金字招牌,借助近些年房产一路走高的行情,自己的钱包也是水涨船高。
后来,因为阿勇的关系,与他家里的企业扯上了关系,之后,我开了家公司,房产相关,承包一些基建项目和房产的内包工程。
从那时起,我才发现,以前自己在家装建材这一块,简直是一叶障目,数年打拼,得意满满的成绩,在如今看来,不值一提。
别的不说,在阿勇酒吧附近有所大学,大学门口有个祥和小区,这祥和小区当年是阿勇父亲名下公司承建的,其中一些外包工程,我的公司也参与其中。
祥和小区建成之后,因为阿勇的关系,我用开发商的身份,以极低的价格顺手购置了两套房,这两套房如今按市场价出手,怕是翻了五倍都不止,而这些,相对于工程款而言,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