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妈站在自家的洗手间,拨水轻微的清洗脸颊,感叹顾客的难伺候。她是“嘉宝酒店”的营销顾问,顾客的数量、购买力是她经济保障的基础。
由于企业发展初期,员工需要没日没夜的加班工作,足以撑起公司的经济,她没能多看望爱尔,实属无奈。
啊,她碰掉手中的面膜,下班后的快乐,便是认真清洗脸部,贴上一张透气补水的面目。
在欧阳妈右肩膀的百叶窗,闪过一个飞驰的人影。
当欧阳妈察觉转过头,几步移动到窗口,人影早已消失。
错觉吧?那个好像是爱尔觉寒?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在天上飞?
而此时的爱尔觉寒,脚踢一辆重达载客在五人的轻型轿车,举起一根年轮爬树杆的大树。觉寒高兴坏了,这种感觉比老师要放一周的自习课还带有感觉。
门铃“叮咚”一声,刚才在洗手间的欧阳妈,喃喃犯嘀咕:“是谁呢?大中午的不给我休息的时间,休息半个小时,我还得工作呢?”
欧阳妈打开门的瞬间,爱尔觉寒做出拥抱的姿势,大声说:“妈,我的能力现在真的是超强,我跟你说先决城,找不到和我一样拥有超能力的人。”
爱尔觉寒也并没有回应欧阳妈的发问,自顾自的进客厅,烧水瓶抱在胸口大喝。
能看见他凶横的喉结,吞咽巨大的浮动,出院穿的褐色风衣湿透。
欧阳妈见到这种状况,连声说:“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欧阳妈忙整理衣口的褶子,随意掏出包里的口红抹了一嘴巴,连声问道:“小子,既然你回来,那我的午觉估计是没的睡了。
我上班去了,你呢,也不是什么重病,我估摸你这个野小子又是跟人打架。下午,你还得去上课。”
爱尔觉寒听见“上课”,放下杯水罐,大声说:“不要,我再也不用上课呢!我是超人,哪有超人还要上课的道理。”
欧阳妈穿好鞋,微笑的说:“说什么傻话,别给我找借口,该上课去上课,否则你跟同学的距离拉大,人家瞧不起你。”
爱尔觉寒嘴巴大口喝白开水,漏掉。心想:本来同学就很烦啊!感觉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沟通。
唉,上课真是辛苦。我家要是超有钱,
金山堆车库,吃的是金子,拉的金子,身体超棒,哪还有需要上课的地方吗?
欧阳老妈总教训我,这样想问题,会被哥斯拉给吞掉。
然而,我真的很想去它的肚子里面看看风景
先决大学电子编程与应用专业学级二班,开学一周,同学们早已经分班结排,有固定的朋友和座位。
爱尔觉寒的处境十分尴尬,新同学有三分钟相处原则。
一分钟看相。
两分钟找相同话题。
三分钟确认朋友关系。
因为是机警的成年人,最讨厌便是大嘴巴的同伴,他们这种大嘴巴同伴很可能曝光你的学期生活隐私,在哪家店面常吃什么菜系,在追什么剧,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把消息透露给什么样的人?很可能是个经常查人的宿管阿姨。
下午大课的标准时间还是十四点半钟,爱尔觉寒跑到六楼的教室,迟到一分半。他果然不是个准时好手。
鞋带松跨掉着,背包的带子断掉一侧。爱尔觉寒敲多媒体教室的厚重铁门。
“咚咚”两三下,爱尔觉寒的心都要碎掉,他可是超害怕黑框眼镜老师叫他名字。
教室内部安安静静,同学们坐在五排的座位,没有人想要开门。因为李老师想给迟到的同学一个惩罚,气氛凝重。
爱尔觉寒重敲门,铁门上沿的墙灰松动,白粉碎碎飘落,用于支撑铁门铁杆,直接拍断掉下,砸瓷地破碎。
班上的同学们惊得一叫。
李老师尴尬地一笑:“再不给这位同学开门,恐怕要把我们的教室给拆掉。”
谁知,话音刚落,铁门整个拍掉。
同学们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位大脑缺氧的同学。
爱尔觉寒望了一眼惊愕表情的同学们,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握拳大声问:“请问,这里是电子编程学专业6015级的教室吗?我是6015级二班的同学,有我的同学在吗?”
李老师认真惊魂未定,但作为老师便是要震慑全场的威严,他细身细语地说:“有,二班的在靠窗的一排坐。”
一个深鞠躬,彻底放松学生们紧绷的神经。爱尔觉寒正视到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
女子名为妖精森项,她目睹着一切,是同学们中唯一保持冷静的神经,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因此加快。她身穿一件黑白格长衣,牛仔短裤。
爱尔觉寒踏学生专用的课桌,力度很大,导致教室的横干白炽灯都明显产生晃动。他走到女人的面前,踩在椅子上半蹲身段,看着女人清澈的大眼:“喂!我超喜欢你,交往吧!”
妖精森项很明显不吃这套,一掌拍飞爱尔觉寒脚踩的桌子:“你没事吧?”妖精森项涂抹粉红唇彩的嘴巴是这样说的,那样轻巧,好像做事情的不是她。
旁边的女人,后来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希。伸手把桌子稍微举起来一点,桌子又摔在爱尔觉寒的肚腹。
天,爱尔觉寒被两个人同盟的女人给耍了。
据说当天,和爱尔觉寒同在先决大学打工的同学齐于,刷洗工作之余,嘲笑爱尔觉寒的把妹水准差劲。
爱尔觉寒没有理他,抓牢酒精炉,给客人上浓汤。因为他还要赔偿多媒体教室的铁门,另外他的超能力,给他带来极大的困扰。爱尔觉寒抓盘,裂缝从盘子的分开,他找了个厨房的垃圾桶扔掉。
总之,王老板跟爱尔觉寒的关系再好,也心疼自家的碗筷破碎的速度大过采购的速度。王老板把觉寒叫到宴请的餐桌。
爱尔觉寒觉得形势不对,王老板的眼神仿佛要将内厅的灯光抽掉。
餐桌热闹地谈论,王老板却一脸严肃:“你今晚的表现真的是很不让人满意,爱尔觉寒,要知道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员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努力工作,成为下一个分店的店长。”
爱尔觉寒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的身体正发生异变。”爱尔觉寒是个没有大脑的人,有什么东西,绝不会憋在嘴巴里。
王老板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四十几岁骨头里还透露一股的柔情,别人听人话信一半,她很可能信到三分之二。她那双浑圆,眼角拉长的眼睛,低头想了片刻:“好,既然你今天身体不舒服,那就开除你吧,去其他单位肯定会有好的发展。”
爱尔觉寒坚定重复:“我变异了,是超人似的异变,一拳头我可以打败十几个欺负人的恶霸。”
王老板淡定地说:“年轻的时候,我也迷倒过几个恶霸。”
餐桌上,装扮精致的老阿姨,向王老板敬酒。王老板端酒杯,与老阿姨碰杯。
爱尔觉寒只好下岗,走在先决城A区的大同路中,政府修建这条路真是花心思。
路面的黄实线,在今年途漆三次,如果仔细看路面的漆,分布佛家的经文。
爱尔觉寒从街坊陈阿姨那里听说的事情,她是一个信佛的人。
一阵风轻柔吹过爱尔觉寒的发梢,漂亮的高跟红鞋随即掉到爱尔觉寒的头顶。
觉得疼痛,那倒是不会,而是高跟鞋透出的味道,一股腥臭浓密的血味。
爱尔觉寒抬头,他的瞳孔缩小成针尖状,瞳白由金黄色代替。
一个红衣女子坐在路灯的顶端,双脚荡漾。女子“哼”了一声:“死灵,我的运气好背。”
死灵,这个词第一次在爱尔觉寒的生命中出现。他将见到仲夏默克的事告诉欧阳妈,给出的答案,如出一辙。
欧阳妈警告爱尔觉寒再也不要出入人烟稀少的街道,这当然是阻止不了为争羽毛球场地打架的爱尔觉寒。
爱尔觉寒举起拳头:“我是死灵,所以下来,路灯很危险。”
女子,晃荡细长的小腿:“拜托,没有必要了。危险也没有必要。我早就不害怕危险。”
夜色浓郁,浅薄的灰雾逐渐笼罩街道,雾花浓浓中走来一个人。
从身材体段来判断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挥舞手中由玻璃制成的利剑,狠狠地甩在红衣女子的身上,女子瞬间化为灰烬。
爱尔觉寒望了一眼女子,头套皮质面具,分裂的嘴巴由中间咬合。爱尔觉寒浑身哆嗦,心头一凉。:“你到底做了什么?哪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面具女人很拍拍觉寒的肩膀:“她是亡灵,最近有人在这附近遭受意外,是她做的。所以,我处决。”
爱尔觉寒平嘴巴,额头冒冷汗:“不要拍我的肩膀,你这个混蛋!编造狗屁理由!我不信!”
从面具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眼神认可爱尔觉寒的感觉,她冷淡地说:“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