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较为空荡,路灯早以关闭,有时候,也能看到两三个夜晚生活刚开始的青年在大街上游荡,我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像一个求职失败的大学生,出来宿醉,夏天的夜晚也不是太冷,我走两步抬头看一下夜空,脑袋中还是那两个问题,我是谁?我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又变成了一个失心人,自顾自地向前走。
“嘟嘟。”不知道谁家的车停在我身后,被我挡住了路,不耐烦的开始按喇叭,我没回头看一眼,继续往前走,因为,我精神病好像又犯了。
“啪。”那车也不按喇叭了,一声摔车门的声音,应该是车主人下了车,好像向我走了过来。
“哎呦卧槽。这不我飞哥吗。”下车那人大喊了一声,声音异常的好听,富有磁性,把我的心神从虚无中拉了回来。我转头看去,来这人穿着一件纯黑色风衣,夜风一吹,风衣还随着风飘扬,一条超长的白色围巾,整得跟上海滩老大似的,寸头,丹凤眼,丹凤眼中,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刚毅的脸部轮廓,胸前还挂着个银色的十字架,手中把玩着一串红色桃木佛珠,脸上写着忧国忧民这四个字,气质较为忧郁。
“你是?”我有点忘记他是谁了,看着眼熟。
“飞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社会你旭哥啊。”那人过来自来熟的一把搂住我肩膀,把我弄上了车,瞅这车,像奔驰。
“旭哥,你干啥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他把我领出的精神病院,还告诉了我,我叫啥,多大,可对我的身世一句没提,我也没问他,我问他,我猜他也不会说。
“今天,你得做东,挣了一万块钱,不能私藏啊,请哥喝一顿啊。”他一边启动了车,一边说。听他说完话,我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那一沓用信纸包着的钱,数了五千递给他,给他一半也没什么,因为是他介绍的活给我。
“谢,飞哥。”他伸手把钱接了回去,收了起来。我又把剩下的钱放回了公文包。
“旭哥,上哪啊。”我有些迷茫的问道。
“一夜有情酒吧。”他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抖动了一下眉头,我通过反光镜看到了他的动作。
“那是干啥的啊?”我完全不懂,也不懂他传递给我的眼神。
“装纯是不是,那里可是男人的天堂,装逼,约炮的好地方,哥今天带你飞”旭哥今天显得有点兴奋,说话还手舞足蹈的。
“是不是还要带小飞飞杵进垃圾堆啊。”原来空的副驾驶位置,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长的比张梦没得癔病前还要好看几分,关键是身上一股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太过迷人,显得是那样的干净,她的突然出现不仅让旭哥吓一跳,说的话,一听,还气到了旭哥。
“你他吗在一惊一乍的,老子废了你。”旭哥开车的手气的有点抖。
“来,你试试。”女子完全不怕他。
“你给我等着,你个无本孤魂,你拽什么拽。”旭哥骂骂咧咧的开着车
“等着,来,你能弄死我啊,算你有本事。”那女子不甘示弱,一掌混杂着黑色的阴气拍了过去。
“哎呦卧槽。”旭哥左手单手把着方向盘,抽出把玩佛珠的右手,佛珠爆发出了,金色的佛光也挥了上去。浩然的佛光与虚无的阴气的相克,两方都极为强大,相撞在了一起,两人手掌对了三秒中,紧接着,一下子爆开了,直接给车干熄火了。
“来,你看看,熄火了吧。”旭哥死瞪着那女子,虽然旭哥和她对拼了一掌,两人打了个平手,但车却熄火了,他有些生气。
“我的目的达到了。小飞飞,我走了。”她临消失的时候跟我打了声招呼。对于他俩打架,我都见怪不怪了,我也插不上手,旭哥今年二十二,功力顶我多少个,我也不知道。还有那个女人,叫阿梅,更加厉害,听旭哥说,她拼着魂飞魄散,泯灭于天地之间的危险,强行在生死簿上勾了一笔,让她成为了与天地同寿的孤魂,因为生死簿上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载,导致她付出的代价就是,她的记忆在逐渐消失,最后全部忘记,当记忆全部消失的时候,她的功力也会消散。
“幸好,旭哥,我机智。”他下了车,捅咕了两三下,车引擎又好了。他上了车,喊了一句:“一夜有情,走起。”
我对他表示无奈。开了十分钟车,到了地方,那有个挺闪亮的牌子写着一夜有情酒吧几个大字。旭哥颠着个屁股,冲进了这家不大不小的酒吧,我也跟了上去,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是个小二楼,楼上是DJ台和特殊包间,至于是干啥的,我就不懂了,楼下就是喝酒跳舞的地方,人还挺多,都在摇着舞,正中间还有一个高台,一般都是美女跳舞活跃气氛的地方,我看到我旭哥在上面一顿摇,那幅度,我都怕他腰折了,还高喊着英文,我也听不懂,DJ台上还有人在说,什么欢迎我旭哥啥的,估计是他经常来,人都认识他,音乐太吵,我也没听清,我点了杯啤酒,找了个位置坐下,旭哥这一会也摇完了,又坐到一堆女人里,左拥右抱的啊,甚是潇洒,还挥了挥手,让我过去,我拿着啤酒就穿过了人群,到了他坐的地方。
“来,姐妹们,这是我兄弟,飞哥,新来的,欢迎他。”旭哥看着我,在嘈杂的环境对身旁的那些女人喊道。
来,飞哥,过来玩啊。”旭哥的话被她们听到以后,有两个女人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拉我过去坐下,像我这种新人穿着西服正装而且还像第一次来,她们一般都会狠狠敲上一笔。我坐在了旭哥对面,刚坐下,我就在女人堆里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好像是我的本能,不是她们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也不是酒吧的烟味,更不是酒味,是尸体腐烂所产生的尸气的味道。我抬起脑袋,目光看向了旭哥,旭哥也正好看向我,递给了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妈蛋,这老小子带我出来,没有好事。我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更加确定了,旭哥旁边坐的那个女人,故意把胸露了出来勾引他的时候,我在她左胸上,看到了一个像蝴蝶一样的黑色小斑点,那个好像就是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