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地球三万光年外的平行宇宙蓝水星上,有着和地球一样的构造
现在正值夏季,又逢乱世,少有人在山间行走。过了CD,这个历史悠久的古城。在城里,至少明处还稍稍有些规矩,到了山间,却只是一两个农夫扛着锄头,在田里劳作。陈青云走在路上,时不时因为背后怪异的木剑,惹来行人的目光。
行走三天,陈青云渴了喝水,饿了吃干粮,干粮吃完了就摘些野果吃。走了不知多久,陈青云才看到人家。路过一户人家时,陈青云却是听到一丝小儿啼哭,嘴角微微翘起,大概是这家小儿又在闹了。过了一会儿,陈青云却是感觉到不对劲,因为只有小儿啼哭的声音,却没有大人的声音,心里暗暗担心起来。
“你在这干啥子”,陈青云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转过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我只是路过”,陈青云赶紧解释,不然引起汉子的误会。“听你口音”,汉子一脸警惕看着陈青云,“外地来咧,站到别个门口干啥子啊”。“我只是听到这家有小孩在哭”,陈青云指着门,脸上还带着疑惑,“却没有听到大人的声音”。汉子听了微微放下戒备,更主要是看这年轻人这么撑头,不像是坏人,“你说这家啊,到土头去了”。“总要把孩子带上啊”,陈青云皱着眉轻声说道。那汉子却又是警惕起来,“你是他们屋头亲戚哇,也不对啥”。“不是不是”,陈青云赶紧解释,“我只是路过,见小孩哭了这么久,心中有些疑惑而已”。“哦”,汉子瞧了陈青云一眼,“你最好是赶紧走,不然别个把你当小偷”。陈青云苦笑了一下,这个汉子还是这么警惕。不过,这小孩却是让他隐隐有些担忧和疑惑。在四川走了一些日子了,陈青云知道一般人家干农活时都要把孩子带上,以便照顾孩子,可是这家却把孩子放在家里,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见陈青云还在这里,汉子脸色微微有些不好了,“你这小娃子咋还不走啊”。“大哥”,陈青云却是笑了笑,“这家怎么不把孩子带走啊”。“我说你咋这个样子”,汉子脸上带着怒气,“又不是夏老三他哪个,这么关心”。“不能让孩子受罪”,陈青云拿出纸烟,“这家主人叫夏老三是吧,能不能给我讲讲”,说着把烟递了过去,“大哥,你看我背后这身行头,就知道我是个道士,不至于成小偷吧”。汉子看了看陈青云微微犹豫了一下,接过烟,“也是,能抽得气这个烟的”,说着晃了晃,拿出火柴划燃点上,“不至于来偷东西,我就只在城头看到有钱咧抽过”。“是啊”,陈青云见汉子还说着小偷两字不由哭笑不得。汉子抽着烟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并招呼陈青云,“小兄弟,你也坐嘛”。陈青云也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问道:“大哥,我来四川也有些日子了,按理说像你们有小孩的话,做农活都要带上的,怎么……”汉子听着陈青云的话,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这个世道害的”,说着汉子深吸一口,“今年子南边打仗,听城头当兵的说,打什么XX。本来咧,打仗也打不到我们这来。但是嘛,打仗总要死人,一死人,我们就遭了啥,今年下半年又在抓壮丁,就把夏老三抓起走老,就剩下他媳妇和他妈老汉,还有小娃儿,真的是造孽啊”。陈青云听了一脸的沉重,乱世人命不值钱啊。汉子没有看陈青云脸色,自顾自地讲着,“现在又是打谷子的时候,夏老三屋头人手不够,又是老的老,小的小,这么热的天气还要在土头,把小娃儿带去,稍不注意可能要闭痧,只好把小娃儿甩到屋头,看他这么哭我也觉得可怜,不过,有啥子办法嘛”。“唉”,陈青云听了缘由后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世道真是”。“是嘛”,汉子见陈青云叹气,也微微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丝好感,劝道,“这个世道,我们自己都管不过来,那有力气管别个哦,听哥哥一句劝,莫管这些事”,说着汉子站起身走了。只留陈青云一个人在原地慢慢抽着烟。
什么不管,陈青云心中只想的是能够对得起自己本心,于是坐在不远处,等着这家人回来。路过的人,微微好奇的看了看陈青云和他地上的烟头。但是,只要没挡路,他们也不管。守到天黑尽,才看到两个老人家和一个中年妇女扛着锄头走了过来。应该是这家人,陈青云微微看了看,而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而后静静走过这户人。
看来今天又要在野外过夜了,陈青云微微苦笑了一下,再看了看天空,夜空繁星点点,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这个布满繁星的天空了。
这次来四川,是应师兄之邀,来这里处理一件麻烦的事。陈青云的师兄叫马行成,现在跟着一个军长。陈青云自由惯了,不想受到约束,而且,自己师兄做的事情,他太喜欢,要不是这次一个他们挖古墓时,碰到一个瘟疫而死的僵尸,他才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边来。事后,师兄邀请他一起做事也被他拒绝了。
平时陈青云就喜欢四处闯荡,而且乱世多妖孽。陈青云也是一路行,一路收妖灭鬼来到四川。马行成也没因为没有邀请成陈青云而和陈青云产生隔阂,毕竟这么师兄弟情谊。倒是在闲聊之中,马行成聊起了苗疆。
他们这脉从来不整什么虚的,像是符纂什么的,在师傅眼里都是骗人的东西。只一把木剑,不管什么木剑,斩尽天下魑魅魍魉。不过,对于他们这脉来说,也不是什么木剑都是好的,松木剑最好,年份越久越好。松木本来都有长寿的寓意,更何况松树在绝壁都能顽强生长,生气旺盛,这是鬼怪都怕的。陈青云身上背的这柄剑就是师傅交给他的,三百年的松木做成的。当时,他拿到这柄剑时,兴奋了三天。
过贵阳到云南,一路上风餐露宿,陈青云本来为黑的脸上沾满了飞尘。这也是修行,陈青云倒是不在意这些,渐渐走到了岷山,这座大雪山脚下。本来还是想要绕过这座山,可是走大路到处都是关卡。每过一个关卡都要被询问半天,有时还要被扣下来。说是以免有人混进来,打听情报。遭了几次罪后,陈青云也不再走大路而是走到这座雪山脚下。
稍微检查了下自己的行头,干粮,水,还有穿在身上的棉袄。至于陈青云哪来的钱,陈青云只是帮几家大户看了看风水,钱就来了。要不然,陈青云怎么能抽得起那么好的烟。裹了裹身上的棉袄,陈青云还是感觉到冷,越往上越冷。
在天地都是雪白的地方,一个人不免升起一股孤独感,又有寒风打在脸上,他不免打了一个哆嗦。还好的是他从小练武,身子骨异常的好,要不然估计就交待在这了。陈青云拿着木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前进。这时,一道飞机轰鸣着从他头上飞过。他不由分心抬头看了看,没像到雪花一下拍在脸上,而后顺着滑进脖子里。“好冷”,陈青云一脸苦涩的抹掉脸上的雪,自嘲的笑道,“可能除了我这个傻子,没人来这个鬼地方了吧”。正说着,陈青云突然听到一连串的沙沙声,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陈青云抽出剑警惕的看着前方,至于躲,埋在雪里不知有多冷。而且,陈青云也好奇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
过了没多久,陈青云看到穿着淡灰色棉袄,还带着一顶有着红色五角星的一行人顶着漫天大雪艰难走着的一群人。应该是经过长途跋涉的,不仅神色疲惫,而且,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这时,这行人也看到了陈青云,纷纷举起手中的枪,警惕地看着他。陈青云在看到他们手中的枪时,也是抓紧了手中的木剑弓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行人。这时,一个看起来是这一行人的头头走了出来,看了看陈青云手中的木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过,这个人脸上惊讶很快消失,喊了一声,让他们放下枪。
陈青云见这一行人放下枪,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收起木剑。“你是什么人”,那人走了过来,脸上虽然疲惫,但是眼中的精光却很少见,他只在师傅眼中看到过这个眼神。而且,他还有着师傅不一样的地方,感觉像是在面对一座山峰,又好像以前他在山崖处看到的那颗松树一样。“我从这路过,我是个道士”,陈青云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情。那人听到陈青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显然觉得不可思议,更为主要的是陈青云拿了一把木剑就敢爬上来。“道士?”,那人看了看陈青云,“我倒是听过,在民间流传的传说里面”。陈青云倒是毫不在意,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丝骚动。“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察觉到后面的动静,转过身去。“有人生病了,现在还在发烧”,一个不过二十岁的男孩跑了过来。“发烧”,陈青云微微皱着眉,轻声自语,“在这里可撑不了多久”。不知是那人听到陈青云的话,他向旁边的一个人交待几句,急匆匆赶了过去。
看这一行人好像是军人吧,虽然这支小队有些惨。陈青云也不是烂好人,既然那人没说,他也不管,对于军队,在他印象中可是不好打交道。这时,那人急匆匆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急色,“这位小兄弟,麻烦你来看看”,语气不像刚才那么沉稳。陈青云看着那人,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但这个人似乎比以往的那些恶言恶语的长官要客气一些,更重要的是,人命关天。“谢谢,谢谢,小兄弟”,那人见陈青云答应了,一脸激动地道谢。
来到病人面前,陈青云微微惊讶中带着一丝愤怒,因为那张稚嫩的脸,说明这个男孩不过十六七岁,这让他想起了夏老三,那个被抓去当壮丁的顶梁柱。不过,救命要紧,陈青云打开包袱,取出一件棉袄,再取出一瓶退烧药,倒出两片,“谁有水”。刚说完,那人就递给他一个水壶。“怎么是冷的,不知道病人要喝热水吗”,陈青云因为愤怒语气说得有些重了。“哦”,那人拿过陈青云的水壶,把水壶揣进怀里,“马上,捂热了就可以了”。陈青云惊讶地看着那人,因为那人直接把水壶直接贴着胸口,这肯定很冷,他看着就感觉一个哆嗦。等着水热,陈青云给男孩裹得严严实实。可能是感觉到没那么冷,男孩睁开了眼睛。“牛娃,你醒啦”,那人见男孩醒了,激动起来,走到男孩身边,左右问着。陈青云也不说话,在看到那人把水壶揣在自己胸口里后,他的怒气微微降了些。又听他们聊天,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其中隐约听到党什么的。让他对这只队伍又好奇起来。于是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人,眼中的担心确实真的。不知是什么队伍能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