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一样的张石正
发布作者:老宏 发布时间:2024-03-19

槐花佩服的无膝头地,这是自己的男人吗?她怎么感觉陌生。

原先的张石正让他到大集上卖只鸡,他能被人坑的找不着北。现在的男人精的让对方可怕。

短短的半年多的时间,有如此多的变化,总的来说,男人自从悬崖上掉下来,一切都和过去不一样了,就连夜里干那事都不一样。原先粗暴的很,现在体贴的很。

乖乖这一车抛去成本吃饭住旅馆等,一下能挣五万多。槐花心里象灌了蜜,满满的甜。槐花那一晚上在旅馆里主动进功三次,把男人打的丢盔卸甲一再告劳。

有了存折上的五十万元,张大正的心里活了起来,他首先想弄个脱水的机器把这山货野菜、野果、中药材等脱水分装利润可翻好几倍。

说干就干,低头拾钱的日子不会太常,等村民明白过来后再不转变就晚了。

当晚上他提了两瓶酒来到了村长家,把想建个冷库和脱干场讲给了老村长听,听的老村长一愣一愣的。这些年来没见这张石正有能耐啊,自从坠下山崖后脸袋灵光了,做事做人圆滑了,完全没有了木纳老实的张石正的身影,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这老村长是他家族的长辈,这荒地沟就十几户人家三个姓。张、刘、李。村子里小,乡里也很少派人来村里,一是走山路的四个小时才能到达的大山深处。二是村里小十几户的人家,穷的叮当响,谁来了也的被扒层皮,老村长是有名的无赖虫谁粘上了少则留下几块钱多则几拾块,乡里都躲着荒地沟村。

这些年荒地沟村成了编外村,没有大事是不通知荒地沟村的。所以本家的张狗子就一人干三十年。严然成了荒地沟的太上皇,那家屁大的事不给他点礼,他就会三天两头找差,不会让你舒服。

人人烦他,但又人人离不开他。这村里就两个党员,就是他和张石正。一般开会就是他说张石正听,他说完了,会就开完了。

拍拍皮股走人。所以张狗子自然就是荒地沟村的皇上,他每天一大早围着村里转两圈,村里的基本情况就掌握的差不多了。

有时在村委的大喇叭里再骂上几句,满村的村民见了他溜边跑,实际上他就是要了这种效果。这是三十年来总结出当官的一大法宝,怕了才立威。以前张石正在他跟前百依百顺,可自从峭崖坠下似乎变了一个人,神神秘秘,就上次收石斛他让老婆带着五个人用了两天就採了五百斤。给他们一块钱就激动的喊爹喊娘了。

当张狗子听到张大正说要建个厂子,就冷下了脸说:“石正你是不是甩坏了脑子?这荒郊野坡弄那东西干嘛!乡里还没有呢!”他这么一说,到提醒了张大正,他应付了几下老村长就回到家里,把儿子的作业本上撕下了几张纸认真的画了起来。

槐花把孩子都赶到别的屋,趴在男人的身边,看着男,她知道男人又要干大事了,一画就到了深夜,槐花起身给丈夫煮了家里的五个鸡蛋,把鸡蛋扒了皮一点点的喂着男人……。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大正就把女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让她套上小马车,他们要到乡里。一路上张大正没说话,在车上写写画画,槐花知道男人要干大事就默默的赶着马车,不过不时的返回头来亲他一下。她的这一动作使的张大正更坚定了信心。

张大正让槐花赶着小马车来到乡供销社,三面房子,已经人去楼空。大门口贴着的出售供销大院通知。

张大正仔细的看了三遍,恐怕出些纰漏。

这才把腰里掏出手机打通了上边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对方要他稍等。在抽了一支烟的功夫,一个胖的就象皮球的中年男子来了,他自称是这里的主任,都破产了,那人打开大门,让他们两口子看了个遍,又来到主任办公室后,他说:“我们要现金,还有十多口的等着生活呢!整个院子有十亩地二十间房,评估价是十二万八仟元。公有土地。”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定了十一万伍仟元。双方商议明天到县里把过户手续办了。张大正和槐花又住进了旅馆,

明天到县里不能赶着马车去吧,马是活物吃喝咋办?槐花必须跟着,还有很多事等着办呢!于是张大正找到旅馆老板问能把马车处理不?这个旅馆老板原先就是赶马车的他看了马又看了车出了五个指头,张大正说:“老板我也不藏着掖着,这马车我刚买一个月,八仟元,你要就留下不要我再找下家。”

旅馆老板想了想就说:“咱都是实诚人就这样吧,”

把车留给了旅店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一同赶到了县上的房管局,一办就是一天,总算办完了手续。

张大正并没有急着赶回来而是带着槐花到了4S店定下了一部越野的汽车,又到驾校给槐花报了名。槐花一路上只听她男人调迁。县城的城市她是第一次来,傻乎乎的跟在男人身后,当到了汽车店时,看着那崭新的小轿车只有傻笑。因为她认为男人带她来是养眼的。

但是,没想到那象猎豹似的越野车是给她买的,当时她差点晕了,她一个农村妇女能有今天,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亏的丈夫甩坏了脑子,要不还不知咋弄钱呢!

他们回家安排了一下,这次要在外一个月呢!

学车他也报了名,这因为张石正不会没有本子他必须完成拿执照。槐花聪明,不到半月就考出了执照,反正他俩同时拿了出来,到4S店提出了车,他一踩油门就去了省城……。

省城是他人生的痛,他来了,他要掀开张大正终点的魔牌。

半年了这儿一切如旧,他在省城的地标建筑还耸立在最繁华的商区,他没有走进去,他知道就他这样一楼的门卫也把他赶出去,一个幽黑清瘦的瘸腿的农民是进不了这座大楼的。半年来角色的转换,他已经完全使应了张石正的生活,但他对张大正的死疑点重重,他心灵的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呐喊什么他说不清,但他明白只要活着就能看到真象的那一天。

王叔家到了,他只带了两瓶王村产的米醋。他让槐花在车里等他。这条王府小巷他走过了多少次记不清了,但每次来都有新的感受。

窄窄的巷路青石板铺就的,己经被人踩的青幽透亮,似墨玉似的,两旁的明清两朝的房子古香古色,白墙青瓦,苍苍茫茫,紧紧相依,仿佛都在诉说他们的不同时期的故事。

小巷的中段厚实的松木大门,关合着,张大正鼻子有些酸楚,想想自已腰缠万贯到头来一场车祸一场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人死了,什么荣誉啊什么财富啊,通通都是空的。人死了才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咚咚、咚。”这是他来王叔这儿的标准敲门信号。一般这两长一短的声响过后,三分钟王叔都会直接来开门。

这次可不是张大正了。因为外面的这张皮换了,至于王叔能不能从神情上看出一二三来,那就是足够老道了。

果然如此,门开了。王叔清瘦的身子出现在他眼前,那双苍桑的眼睛定着他足足有一分钟,他咳了一下嗓子说:“年轻人有事?”张大正激动的刚想说咋不认了。缺有伤感的低下了头:“老爷子我是张石正,张大正的……亲…朋友,”他说话有些结巴。

王叔没在多问,只是到房内坐下后,问:“年轻人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会效劳的。”张大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写好的东西挮给了王叔,王叔拿过纸来后,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脸色从苍白又到了炽红,看的出他内心世界的波澜汹涌。

王叔看完后愣愣地看了他一刻钟,然后起身把房门关了起来……。

至于两人谈了什么,只有他俩知道。但从王叔送他到巷口的态度看非常尊敬他。并给他打开了车门说:“需用啥打电话。”张石正点了点头,向王叔挥了挥手,槐花一加油汽车驶向了公路。

此时的张大正心情非常好,他瞅着槐花,从心里感到了一种满足。

槐花爱钱,但不自私。随然钱财她都管着,但是化钱却是自己的。槐花在他脸上印了一下,崇拜的瞅了他几眼,这几次的化钱的果断她都不敢想是自己的男人做出的。那么果敢没有一滴的拖泥带水,干净利索。这哪儿是原先的那个男人呀!那个躲在她身后的男人。这从悬崖上甩下来,甩出了个能男人,乖乖,她早已认命的心,被点燃起了红红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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