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玄怎么没来?”迟强满面苦相,直截了当地问起他的妻子。
“前几天,她已到北方出差了。”漂亮女人沉吟片刻说。
“到哪?”迟强面无表情,好比铁板一块。
“哈尔滨。”漂亮女人难以掩藏嫉妒的心理,抓耳挠腮,许久,才搜肠刮肚、骄娇二气地说出了这三字。
“哦,好远呐。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刑满释放?”迟强有些尴尬,一篓子话不知从何说起。
漂亮女人立马变哑子,盯住迟强那对失神而有如死鱼一般的眼珠子说:“不告诉你,喂,走吧!”
迟强满面涨红,嚷道:“不告诉?我就不走。”
漂亮女人唉声叹气:“唉,真犟,那我告诉你可要有一个条件啵!”
迟强两眼睁大:“什么条件?”
“简简单单——就想看你一个笑!”
“笑?为什么要我笑!我坐了三年牢还笑得起来,你是不是想作弄我、玩弄我?”
“不,美男笑一笑,世界真奇妙!笑啊,笑啊,笑了我就告诉你,怎么知道你今天刑满释放的?”
迟强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漂亮女人对他如此痴迷不悟,可怜巴巴、急兮兮的那副傻丑模样,不笑也想笑了,但他强忍住笑,还是“噗哧”的笑出声来!
“天啊,我终于看到了帅哥久违的笑了!好美好爽好开心啊!我告诉你吧——你今天刑满释放,是看守所汪所长告诉我的。”
“汪所长?!是你什么人?”
“好朋友!喂,怎么你的问题这么多,快走呀!”
“哦,我得到关照都是你在活动的?”
“嗯。”
“我得减刑也是你在活动?”
“这就不是了。”
“那是什么?”
“你自己努力改造的呗!不知道?”
“嗯。好像不是吧,我总感觉到有谁在暗中帮助我。……”
“啊哈,暗中帮助?恐怕是美利坚共和国自由女神吧!”
“笑话,那倒是中国的浪漫女神还沾点边!说贴切点,应该是‘中国的维纳斯’在帮我,对啵!?”
“呵呵,真逗!会不会是夏小玄呢?”
“我也不知道。”
“走吧,你还得赶快去洗澡,瞧你脏兮兮的,好像有股味道了。”
“嗯,这一身该换洗了。”迟强不知不觉慢慢移动脚步,跟随她走到停在监狱一侧的一辆“雪铁龙”轿车。
漂亮女人打开车门:“请上车。”
迟强楞了!许久才问:“叫我上这靚车?”
漂亮女人微翘的角上露出一丝笑容:“没错,还楞着干什么?请上车吧。”
漂亮女人一只手卡在苗条的腰部,另一只手很优美的一个“请”的姿态,胳膊随着弯腰的幅度画着美丽的弧线,身型舒展极美,犹如天鹅腾空展翅,煞是好看。
迟强好像站在这白色的云雾里,脸上被阳光映的云蒸霞蔚,眼里闪着不知是幸福之光,还是辛酸茫然的光芒:“你不怕我弄脏你的车?”
漂亮女人感到他的话抨击着她的耳膜,微微一怔:“亲爱的,我们还讲这些?车子弄脏了还可以冲洗呀!上车吧。”
“嗯,好象也有道理,但我郑重声明——本光头没钱给你去洗车的。”迟强很认真地说。